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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沉默下来,只听得秋风掠过枯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这天晚上,傅砚直又来了。

他总是这样,在少夫人信期前后,雷打不动地来到西院。

顺序从不改变:阿牛、阿马、阿猪。

今夜轮到阿猪。

她提前沐浴,换上一件半新的淡粉衣裳,坐在床沿等候。

屋内只点了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跳跃,映出摇曳的影子。

傅砚直进门时,带进一股冷风和酒气。

他并不看她,只径直走到盆架前洗手。水声哗啦,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更衣。”他命令道,张开双臂。

阿猪起身,小心翼翼地为他解开外袍的扣子。

她的手指不听话地颤抖,好几次都未能解开那小小的盘扣。

“笨手笨脚。”傅砚直不耐烦地推开她,自己脱去外袍,扔在椅上。

他吹熄油灯,在黑暗中粗暴地要了她。

没有前戏,没有温存,甚至没有一句交谈。

整个过程,他都闭着眼睛,仿佛身下不是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物件。

结束后,他立刻起身,穿好衣物,头也不回地离去。

阿猪赤裸着身体,蜷缩在冰冷的被褥里,感觉自己像一块被使用后丢弃的抹布。

窗外月光惨白,透过窗纸照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想起小时候,家乡有个老猎人,养了几条猎犬。

那些猎犬平日里被关在狭小的笼子里,只有需要时才被放出来追逐猎物。

猎毕,又被关回笼中,等待下一次使用。

如今的她们,何尝不是傅砚直的猎犬?被关在这四方院落里,只在主人需要时才被放出笼子,使用完毕,再被关回去。

不同的是,猎犬至少还有利用价值,会被好生喂养。

而她们,却连活命的基本保障都没有。

次日清晨,避子汤准时送达。

阿猪喝下后,胃部一阵绞痛。

她强忍着不适,前往少夫人院中请安。

这是规矩。

每逢傅砚直宿在西院,次日她们必须去向少夫人请罪。

为她们“不得已”伺候了少爷而请罪。

少夫人正在用早膳,见阿猪跪在门外,只淡淡瞥了一眼,继续慢条斯理地喝着燕窝粥。

阿猪跪在冰冷的石板上,低垂着头。

深秋的晨风已有刺骨寒意,吹得她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

她能闻到屋内传来的食物香气,能听到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能感受到丫鬟婆子们投来的鄙夷目光。

约莫一炷香后,少夫人才放下碗筷,用绢帕轻轻拭了拭嘴角。

“进来吧。”她声音平和,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威严。

阿猪起身,因跪得久了,双腿麻木,险些摔倒。

她强撑着走进屋内,重新跪在少夫人面前。

“昨夜辛苦你了。”少夫人端起茶盏,轻轻吹开浮沫,“大少爷可还满意?”

阿猪伏下身去,额头触地:“奴婢……奴婢不知。”

她说满意,少夫人会妒心大发,不知道怎么磋磨她。

她说不满意,少夫人又会嫌弃她伺候不好少爷,依旧少不了一顿责打。

“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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