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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夜总会那扇沉重的包金大门被侍者无声拉开时,仿佛连外面城市永不停歇的轰鸣都被短暂地割裂、吞咽。

一股汹涌而出的声浪热流裹挟着浓烈的气息,香烟、香水、酒精的微醺,还有某种更原始的、属于夜晚的躁动荷尔蒙,猛地扑向门外稍显清冷的夜色。

大堂内,有少许年轻人,正三五成群的抽烟聊天,似乎在等朋友。

忽然,门口附近鼎沸的人声、酒杯的碰撞、背景音乐里鼓点强劲的电子音浪,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骤然扼住了喉咙,硬生生地卡顿、沉寂下去。

所有喧嚣都在这一刻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我草,快看!”

大家的目光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毫不掩饰的惊诧,齐刷刷地聚焦过来,死死钉在刚刚踏入门内的几个女人身上。

走在中间的是黄钰彗。

她微扬着头,天鹅般的颈项线条绷得优美而骄傲,脸上只化了极淡的妆,几乎看不出脂粉痕迹,唯有一抹红唇,饱满欲滴,像雪地里骤然绽放的玫瑰,炽热得灼人眼目。

只能说,不愧是四大校花之一,颜值相当可以。

她目光平视前方,带着一种近乎漠然的穿透力,仿佛周遭投射过来的惊艳、贪婪、觊觎,都不过是拂过玻璃的尘埃,激不起她眼底半分涟漪。

左边是林小雅,一袭酒红色丝绒深V短裙,裙摆短得惊心动魄,勾勒出蜜桃般饱满紧实的臀线。

她眼波流转,蜜糖般的甜腻笑容挂在唇边,眼尾处精心描绘的亮片在迷离灯光下闪烁,像某种无声的邀约。

右边的苏婉则是截然不同的风格,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吸烟装,露出纤细精致的锁骨,短发飒爽,妆容冷艳,眼神锐利如刀锋,带着几分拒人千里的疏离,却又因那过分明艳的五官而透出别样的诱惑。

短暂的窒息般的寂静后,是压抑不住的骚动和低语。

离门口一个梳着油亮背头、腕上金表晃眼的年轻男人,原本正唾沫横飞地讲着段子,此刻嘴巴半张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黄钰彗。

旁边他的同伴,一个穿着花衬衫、眼神油腻的男人,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响亮的吞咽,脸上瞬间堆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

“妈的,极品啊!”

花衬衫男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神贪婪地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尤其是黄钰彗那银白裙摆下包裹着黑丝的美腿。

“我去打个招呼!”

他脸上挤出他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整了整衣领,就朝着门口那三道亮眼的风景线径直走去。

他刚迈出两步,脚步却像被冰冻住一般,硬生生钉在了原地。

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化,继而扭曲成一种混合了惊愕和恐惧的滑稽表情。

只见四个身着剪裁精良的哑光黑西装的男人,如同从门厅两侧深沉的阴影里无声凝聚而成的礁石,沉稳而精确地移动,瞬间在黄钰彗三人周围构建起一道密不透风的壁垒。

他们身材高大魁梧,西装下的肌肉线条在紧绷的布料下清晰可见。

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如同淬了冰的刀锋,冰冷、锐利,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森然煞气。

他们的站位极其讲究,封堵了所有可能接近的路径,形成一道绝对不可逾越的警戒线。

花衬衫男人距离他们还有两三米远,就感觉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扑面而来。

那是一种在真正危险边缘浸淫多年才能磨砺出的血腥气。

他额头上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酒意瞬间清醒了大半,脚步不受控制地踉跄着向后退去。

“操!什么来头?”

油头男人也惊得差点跳起来,看着花衬衫男人煞白的脸,压低声音惊问。

“妈的,那几个保镖,身上绝对沾过血!”

花衬衫心有余悸,声音发颤,眼神再也不敢朝门口方向瞟:

“这种级别碰不得!真碰不得!一看就是......”

他凑近同伴耳边,用更低、更猥琐也更酸溜溜的声音吐出结论:

“大人物的专属玩具!咱们也就过过眼瘾吧。”

那四个保镖构成的黑色堡垒,簇拥着中间那三道光芒四射的身影,无视了周遭所有复杂粘稠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径直穿过喧闹的大厅,走向通往更为隐秘的VIP区域的通道。

所过之处,人潮如摩西分海般自动向两侧退开,留下一道寂静的真空地带。

刚才还试图靠近的男人们,此刻眼神里只剩下敬畏和深藏的不甘。

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通道深处,整个大厅才仿佛被解除了魔咒,重新爆发出加倍的喧嚣,只是那些嗡嗡的议论声中“保镖”、“惹不起”、“大人物”、“玩物”之类的字眼,如同肮脏的泡沫,不断翻涌上来。

通道尽头,一扇沉重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实木门被保镖无声推开。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喧嚣被彻底隔绝在外。

空气里流淌着舒缓慵懒的爵士钢琴曲,像情人低沉的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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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是精心设计的幽暗,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奢华包房的轮廓。

巨大的环形沙发包裹着质感高级的深紫色丝绒,中央一张光可鉴人的黑色云石茶几上,水晶醒酒器里盛着暗红色的液体,旁边是码放整齐的香烟和银质冰桶。

墙壁镶嵌着大幅的抽象艺术画,角落里的巨型绿植舒展着肥厚的叶片。

沙发上,两个男人随意地靠坐着。

左边的是许君文,他穿了件骚气的酒红色丝绒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两颗纽扣,露出一点结实的胸膛。

他手里夹着一支白色香烟,烟雾袅袅升腾,将他那张本就带着几分憨厚的脸庞笼罩得有些模糊。

右边的是张杭,相比之下就显得低调内敛许多。

一件质地极好的深灰衬衫,剪裁合体的黑色长裤,衬得他身形挺拔修长。

烟雾缭绕中,他半垂着眼睑,似乎在专注地看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他的脸在光影分割下显得轮廓分明,鼻梁挺直,薄唇紧抿,神色间是一种经历过风浪后的平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仿佛周遭的奢华与他无关。

“许总!杭哥!”

林小雅那甜得发腻的嗓音率先响起,打破了包房内的沉静。

她像一只翩跹的花蝴蝶,脸上瞬间绽放出最明媚、最殷勤的笑容,摇曳生姿地快步走进来,目标明确地就朝着张杭的方向靠过去。

然而,她的脚步在距离张杭几步远的地方,被一种无形的屏障阻隔了。

张杭像是完全没听见她那甜腻的招呼,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将指间的香烟送到唇边,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灰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漠然。

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眼前涌来的艳色无动于衷。

林小雅脸上的笑容僵硬了零点几秒,但随即被她更甜更媚的笑容覆盖。

她并不气馁,眼神如带着钩子,直勾勾地黏在张杭脸上,身体语言更是充满了暗示性的邀请。

她微微侧身,将自己包裹在酒红色丝绒里的玲珑曲线展现得更淋漓尽致,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状似无意地抚过自己裸露的肩头,眼神含情脉脉,红唇微启,无声地传递着某种热切的渴望。

苏婉跟在后面,对着许君文和张杭的方向矜持地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职业化微笑:

“许总,杭哥。”

她声音清冷,动作利落,带着一种模特特有的距离感,目光扫过张杭时,也只是礼貌地停留一瞬,便移开了。

只有黄钰彗,她的反应最为平淡自然。

她只是对着许君文的方向,唇角微弯,露出一个极淡却足够礼貌的浅笑:

“许总。”

声音清泠,如同珠玉落盘。

然后,她的目光转向张杭,那浅淡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点点,眼神里多了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近乎温顺的依赖。

她没有任何刻意的扭捏或犹豫,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流程,径直走到张杭身旁空着的那个位置,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

她没有像林小雅那样刻意贴近,保持着一点点微妙的距离,却又足以让人感受到她位置的专属性和亲近感。

她微微侧身倾向张杭,像一株安静依附的藤蔓,姿态里透出一种无需言说的乖巧和驯顺。

林小雅看着黄钰彗如此自然地占据了张杭身边的位置,而她精心抛出的媚眼如同石沉大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惊起。

一股强烈的、混杂着嫉妒和失落的酸涩猛地冲上喉咙。

她涂着艳丽唇膏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那精心维持的甜笑几乎要挂不住。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眼神迅速从张杭身上撤离,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转换,脚步轻盈地一转,身体便像没有骨头般,软软地挨着许君文坐了下来。她脸上重新堆砌起娇媚的笑容,声音比刚才更加甜腻了几分,带着撒娇的尾音:

“许总,您今天气色真好呀!”

许君文显然很受用这种奉承,哈哈一笑,粗壮的手臂很自然地搭在了林小雅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手指几乎要碰到她裸露的肩头。

他叼着雪茄,目光扫过众人,尤其在黄钰彗身上停顿了一下,最终落在张杭身上,语气带着一种老友兼拍档的熟稔和毫不掩饰的炫耀:

“人到齐了?正好!来,给你们提提神!听听你们杭哥最近干的漂亮事儿!”

他身体前倾,拿起醒酒器,亲自给张杭和自己面前的空杯倒上深红的酒液,酒液撞击杯壁发出悦耳的声响。

张杭还在沉思,只是淡淡一笑,看了眼许君文。

“就这两个月!”

许君文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兴奋和自豪,如同在宣告一场辉煌的胜利:

“你们杭哥,在资本市场,真刀真枪,硬生生砸出去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用力地在空气中戳了戳,仿佛那两根手指就是二十亿沉甸甸的金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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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亿!”

“真金白银!眼睛都没眨一下!”

包房里瞬间陷入一种极致的寂静。

舒缓的爵士钢琴背景音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林小雅正端起一杯香槟,送到唇边的动作彻底僵住。

苏婉那双一直保持冷静自持的漂亮眼睛骤然睁大,瞳孔里清晰地映出许君文那两根代表天文数字的手指,红唇微张,忘了合拢。

就连黄钰彗,一直安静地坐在张杭身边,此刻也微微侧过头,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清亮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震惊的光芒,如同平静湖面投入巨石。

二十亿!

这个数字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三个女人心上。

她们知道张杭有实力,背景深厚,但二十亿这个量级,依然远远超出了她们最狂野的想象。

那不再是财富,而是一种近乎神话的力量象征。

许君文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他端起酒杯,得意地抿了一口,继续渲染,声音抑扬顿挫:

“对手是谁?哪个不是盘踞一方、根深蒂固的老狐狸?手段一个比一个脏!可结果呢?”

他猛地一拍茶几,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震得杯子里的酒液都晃了晃:

“场场硬仗!场场大捷!赢得那叫一个干脆!那叫一个痛快!打得那帮孙子满地找牙,连他妈妈都不认识了!杭哥,牛逼!”

他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浓烈的江湖气,同时举起酒杯,看向张杭,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敬佩和推崇。

张杭依旧是那副平淡的神情,仿佛许君文口中那个挥斥方遒、搅动风云的巨鳄并非自己。

他端起许君文刚倒满的酒杯,随意地和他碰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他抿了一口酒,深红的液体滑过喉咙,才淡淡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听不出什么波澜:

“文哥,过了,运气而已,对手轻敌了。”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看向三位震惊的女伴,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然而,正是他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反而比许君文的激情渲染更具冲击力。

二十亿的惊天手笔,在他口中,竟如同赢了一场无关紧要的牌局。

林小雅的心跳得又急又乱,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在胸腔。

那可是二十亿啊!

这数字在她脑海里疯狂盘旋,不断放大,最终化为一片令人眩晕的金光。

她看向张杭的眼神彻底变了。

之前只是带着目标性的勾引和攀附,此刻却燃烧起一种近乎狂热的、掺杂着敬畏和极度渴望的火焰。

这个男人,比她所能想象的极限,还要高出太多太多!

那已不是一座金山,而是深不可测的金色海洋!

她下意识地看向坐在张杭身边、显得异常安静乖巧的黄钰彗,一股强烈的酸意和嫉妒如同毒蛇噬咬着她的心。

凭什么?

凭什么是她?

同样的情绪也在苏婉心中翻腾。

她端着香槟杯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冰凉的杯壁也无法冷却她内心的灼热。

她看向黄钰彗的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羡慕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自己以前也是张杭的玩伴,可惜......没把握住机会。

包房里的气氛在短暂的震惊后,变得极其微妙。

许君文还在兴奋地回味着商战细节,唾沫横飞。

张杭则安静地听着,偶尔应和一两声,目光沉静。

而三个女人,心思早已飘远。

林小雅的眼神在张杭和许君文之间飞快地、不动声色地来回逡巡。

张杭那里是彻底没戏了,他那份平淡的拒绝如同铜墙铁壁。

她心中那点仅存的幻想被二十亿这个天文数字彻底碾碎,同时也被点燃了另一种更务实的、更急迫的野心,必须抓住眼前!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几乎完全贴向许君文,丰满的胸部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手臂,脸上重新堆起甜得发腻的笑容,声音放得又软又媚,带着一丝刻意的天真和挑逗:

“天啊,杭哥真是太厉害了!简直是神仙打架!听得我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她夸张地拍了拍胸口,随即眼波流转,目光大胆地在张杭和许君文之间扫过,红唇勾起一个暧昧至极的弧度,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赤裸裸的暗示:

“许总,杭哥今天这么大喜的日子,光喝酒多没意思呀?要不我们姐妹几个陪两位老板玩玩牌?玩点刺激的?”

她尾音拖长,眼神意有所指地在张杭和黄钰彗身上溜了一圈,又回到许君文脸上:

“怎么玩都行,人多才热闹嘛,是不是?”

那热闹二字,被她咬得又轻又软,充满了不言而喻的暧昧。

苏婉没说话,但身体也微微向许君文的方向倾了倾,脸上保持着微笑,眼神却同样传递着某种默许和期待。

黄钰彗则依旧安静地坐在张杭身边,仿佛没听到林小雅大胆的提议。

张杭终于抬眼,目光淡淡地扫过林小雅那张写满热切邀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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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既无厌恶,也无兴趣,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件与己无关的物品。

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牌就算了。”

他顿了顿,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自嘲,说出的话却粗粝直接得让林小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最近这腰子比较废。”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身边安静如水的黄钰彗身上,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

“晚上对付慧慧一个人,差不多就够了。”

轰的一下,林小雅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脸颊瞬间变得滚烫。

张杭的话,像一记无形的耳光,响亮地抽在她脸上。

那腰子废的直白拒绝,那对付慧慧一个人就够了的宣告,无异于当众宣布:

你,林小雅,连同苏婉,在他张杭眼里,连被对付的价值都没有!

只有黄钰彗,是那个差不多够了的存在!

巨大的羞辱感和失落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精心描绘的眼线几乎要绷不住那汹涌的酸涩。

她死死咬住下唇内侧,才勉强维持住脸上那摇摇欲坠的笑容。

指甲深深掐进柔软的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提醒她必须清醒。

完了!

在张杭这里,彻底没戏了。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脸上僵硬的笑容被一种更热切、更孤注一掷的谄媚所取代。

她几乎是立刻、决绝地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身体语言,全部转向了许君文。

她端起酒瓶,殷勤地给许君文空了的酒杯倒满,身体几乎要依偎进他怀里,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许总,杭哥要养精蓄锐,那咱们多喝几杯?您给我们讲讲呗,杭哥那些神操作,肯定精彩极了!”

她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许君文,充满了崇拜和期待,仿佛他就是此刻唯一的光源。

苏婉也立刻调整了方向,端起自己的酒杯,向许君文示意,脸上笑容温婉:

“是啊许总,我们洗耳恭听。”

她巧妙地接过了林小雅递过来的话题,将焦点完全转移到许君文身上。

许君文显然很享受这种被美女环绕、争相讨好的感觉,尤其刚才张杭那番话,无形中更抬高了他在此地的地位。

他得意地哈哈大笑,一手揽过林小雅的肩膀,另一只手端起酒杯:

“行!那就陪你们喝!听我给你们好好说道说道,你们杭哥是怎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

他兴致高昂,开始口若悬河地讲述起那些惊心动魄的商战细节,添油加醋,绘声绘色。

黄钰彗依旧安静地坐在张杭身边,仿佛周遭的热闹与她无关。

她拿起一颗饱满晶莹的紫葡萄,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剥开薄皮,露出里面水润剔透的果肉,然后很自然地递到张杭唇边。

张杭没有看她,很自然地微微张口,让她将葡萄喂了进去。他的目光落在侃侃而谈的许君文身上,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无奈,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深水般的平静。

他伸出手,随意地搭在黄钰彗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指尖离她披散在肩头的柔顺长发只有咫尺之遥。

黄钰彗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轻颤,唇边浮现一丝极淡、极柔顺的笑意。

许君文讲得口干舌燥,终于灌下一大口酒润喉,这才想起今晚聚会的另一个正题。

他拍了拍林小雅的手背,林小雅立刻回以更甜美的笑容。

许君文又看向张杭,语气轻松了不少:

“对了杭哥,你之前提的那个传媒公司,名字定了没?尤物传媒这个名字.....”

他咂摸了一下嘴,带着点苦笑的意味摇摇头:

“这名儿吧,够直白,也够抓眼球,不过格调上,感觉还是差点意思?听着像像专门搞点擦边球生意的?”

他话没说透,但意思很明显,这名字太俗,太露骨,配不上他们的身份和二十亿打造的金字招牌。

包房里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张杭身上。

林小雅和苏婉也好奇地看着他。

黄钰彗也微微抬起头,清亮的眸子望向张杭的侧脸。

张杭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他刚想抬手去拿烟灰缸,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指尖捏着一只小巧的水晶烟灰缸,稳稳地递到他手边。

是黄钰彗。

她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只是做了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张杭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将烟蒂摁熄在烟灰缸里。

“名字而已。”

张杭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什么倾向性:

“老许你觉得不合适,那就再想想。”

“对对对,得好好想想!”

许君文来了精神,身体坐直了些:

“咱们这盘子不小,名字得响亮,有内涵,还得有记忆点!要我说,得找个大师算算?或者集思广益?大家伙都动动脑子?”

他目光扫过林小雅和苏婉,带着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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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雅立刻抓住表现的机会,眼睛一亮,抢着开口:

“许总说得对!尤物听着是有点太那个了。”

她脸微微泛红,不知是酒意还是故意装出的羞涩:

“我觉得可以往‘星光’、‘璀璨’这个方向靠?比如‘星耀传媒’?或者‘光芒世纪’?听着大气!”

她说完,期待地看向许君文和张杭。

苏婉也沉吟了一下,接口道:“尤物确实局限了些,不如侧重‘文化’和‘传播’的概念?‘文枢传媒’或者‘传世光影’?”

她的提议显得更专业和稳重一些。

许君文摸着下巴,对林小雅的提议不置可否,对苏婉的点点头:

“嗯,小苏这个‘文枢’听着有点意思,不过感觉还是不够响亮,不够炸啊!”

他显然想要一个更震撼的名字。

张杭靠在沙发里,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着,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比刚才似乎深沉了一些,似乎在透过眼前的酒杯,看向某个遥远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坐在他身边的黄钰彗,忽然轻轻地、试探性地开口了。

她的声音清冷柔和,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许总觉得尤物太直白的话......”

她微微歪了歪头,脸上带着一丝纯净的思索神情,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在认真想一个有趣的谜题:

“那把这两个字反过来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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