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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兄弟,再探再报!有确凿的消息了踢我一脚!”

“+1,求踢!”

“……”

下午两点整,还是百讲观众厅。

众人落座后,黄天站到讲台上,继续开讲,这一次,就是借助上午所阐述的理论工具来证明NS方程了。

“……首先,我们将NS方程进行几何化重构,把它提升到无穷维纤维丛上……”

“在上述规范理论的框架下,涡度场的L^2范数可以关联到一个陈-西蒙斯作用量,这个作用量是一个拓扑不变量的变分,在适当的边界条件下,它对于光滑解是守恒的。

如果解在有限时间发生爆破,那么对应的陈-西蒙斯形式必须经历一个拓扑相变……”

翻动ppt,用激光笔在幕布上点着,时不时在左右两边的白板上书写几个过程,以免台下的人跟不上,听不明白。

“……上述标度变换可以看作是在函数空间上定义的一个重整化群流,我们证明,所有可能的奇点极限都必须位于这个重整化群流的一个双曲不动点的稳定流形上……”

时间缓缓流逝,黄天的语速依旧不紧不慢,而台下的学生们早已放弃听懂的想法,只是瞪着眼睛干听,偶尔有人拿出手机录像。

也有一部分人紧紧盯着前排的大佬们,想要通过观察他们的表情来猜测黄天所讲的内容是否正确。

“五点一十了……”

科技日报的记者撸起左手袖子,低头看了眼手表,“下午的报告会应该快要结束了。”

再抬头看一眼幕布上的ppt,似乎也快翻到了尽头。

大厅里面,一股莫名的气氛弥漫开来,学生们压抑着心头的激动,眼神明亮,专家学者们亦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

第一排的陶哲轩似乎是被气氛所影响,下意识两手互抓,手指相扣,嘴唇紧抿,坐在他右手边的舒尔茨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悄声问:“快要结束了,你有定论吗?”

陶哲轩怔了下,侧过脑袋小声回答,“其实在来京大前,我看完他的论文时,就大概确定他真的解决了NS方程问题,这些天与他的交流更让我坚信了这一点,而今天的报告会,听他重新梳理一遍后,我可以确定,他做到了!”

他做到了!

舒尔茨闻言默然片刻,他自己虽然是菲奖得主,但对NS方程研究不多,是以不敢这么快下定断。

而陶哲轩不同,其在这一个百年难题上前后研究了数年之久,也做出不少成果,他认可了黄天的研究,那么就不会有大问题。

舒尔茨将目光投向隔了几个位置的邱先生和斯里尼瓦桑身上,前者眉头紧皱,似乎陷入了沉思,后者不住点头,脸上带着微笑。

再看向法尔廷斯、威滕、德林费尔德几人,他们神色不一,但目光都紧紧盯着台上的巨大幕布,身体稍稍绷紧。

“他,真是年轻啊。”

耳边传来低低的感慨声,舒尔茨侧头一瞧,正是陶哲轩。

这位数学界的莫扎特,三十一岁获得菲尔兹奖,公认的天才中的天才,今年也已经五十一岁了。

他不再年轻,精力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充沛,如今看到方才二十四岁的黄天,一时心生恍惚,仿佛看到了曾经意气风发的自己。

舒尔茨虽然亦感叹黄天的年轻,但没有那么多愁善感,毕竟,他现在才三十九岁,不管精力还是智力都保持在巅峰状态。

饶是如此,他心里也暗叹:‘世纪一出的天才诞生了……’

高斯、欧拉、黎曼……零星几个名字在他脑海中闪过。

台上。

激光笔一点,将ppt翻到最后一页,这一页,没有复杂的数字与符号,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黄天以沉稳有力的声音将它念出来。

“是以,我们确信——

三维不可压缩NS方程的解,在任意有限时间内都不会产生奇点!

即,其解,全局正则!”

空气蓦地沉寂了一瞬。

轰!

仿佛积蓄了千百年的火山猛然喷发,坐在第一排的爱德华·威滕和陶哲轩率先站了起来,他们用力地拍打着手掌。

第二排、第三排……如同被狂风席卷的麦浪,整个会场,近三千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哗!!!”

如疾风骤雨般的掌声,顷刻间连成一片,汇聚成一股震耳欲聋的雷鸣,这声音似乎拥有着实质般的冲击力,震得观众厅里明亮的灯光都在颤动!

年轻的学生们涨红了脸,拼命鼓掌,大声欢呼,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专家学者们有的忘情鼓掌,有的眼眶微红,一边用力拍手,一边对身边的同行激动地大声说着什么,尽管声音在沸腾的欢呼声和掌声中根本听不清,但他们仍旧激动言说。

众多闪光灯亮成一片星河,记录下这注定载入史册的一刻。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冲击着观众厅的穹顶,仿佛要将屋顶掀开!

这,不仅仅是对一个世纪难题被攻克的欢欣,更是对人类智慧极限又一次勇敢探索并取得成功的礼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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