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回来了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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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菜时候，母亲说：“你外婆说过几天让我们帮她收玉米。”
我说，“摩托车能开去吗？”
母亲说：“那条路你爸开不了。”
有一两公里没铺水泥，国家帮开，去干活的路，并非是赶集的路。帮邻屯开的，我们要过去就得绕到邻屯去——走路不需要过邻屯。
我说：“那得两趟吧。”
母亲说：“两趟应该完了吧。”
我有些不想去，可还是要去的。
为什么不想去？
因为收我们家玉米那天，我扛了不到三百米的上坡路，都气喘吁吁的。
这可是……
半小时的路啊。可能不止。
两趟……
不知道顶不顶得住。
如果是等到大舅回来，开车去拉，去帮忙收那就轻松了。我想应该也能等到吧。毕竟外婆家的还青，我们家是已经黄了的。十几二十天应该能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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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真要去还是得去。
今年我担心一件事……
摘八角，我恐怕扛不动了。
也不知道哪天跑太快，还是真不行了。
没几步上坡的路，可也气喘吁吁了。
估计是真不行了。
13号，15点36分。今天去收，扛回来，也没有那天的那种气喘吁吁的感觉。
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是那天开始的时候，我跑太快了？
有可能。
哦，今天也很累，我想想休息了几次。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
整整五次。
很累。
哦，有一点值得说，因为很有意思。
到了我们屯，因为距离外婆家还有一点挺抖的坡。我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然而我扛上去的时候，只有几步路，可是我感觉有些吃力了，比路上所有地方都吃力。
为什么？
我当时想的是，呵呵，知道还有几步路就到家了，懈怠了，垮了，身心都没劲了。
这时候恍然大悟，人这一生，最艰难的其实只有两次。开始和即将胜利的时候。
……
次日，8月10号，6点53分。
六点二十就听到母亲起床下楼了。
我还以为煮饭了呢，刚才喊我，我知道没煮。
“大哥……”
“大哥……”
“大哥……”
我没应，也不知道喊我做什么……
我想肯定是没事的……
有事没事都要喊一声……
烦！
“你奶奶要去捡八角，我和你爸要去看八角有没有，你自己煮饭啊。”
我靠，不吃早饭就去了，九点十点再吃饭？
有什么非急不可的理由吗？
趁着早上天气凉爽？
这可以算一个理由。
奶奶呢？
可能……
算了，我懒得想，懒得说……
再热能热到哪里去？
这几天还不到三十度，昨天二十八度。
趁什么早啊！
吃饭再去，何况……
哎，想不通。
可能是太早吃饭，没胃口吧。
……
8点29分。
做黄瓜菜时候，看到了挂在墙上的“达利园派”，看了日期，保存日期十个月，生产日期2024年9月3号，过期一个多月了。
肯定是不能吃了的。
但我估计过两天奶奶会说：“那里有达利园派芯饼，你吃啊。”
我说：“过期了，丢了吧。”
她肯定要自己吃完了。
劝？
不劝。
因为她要吃。
随便她吧。
死了了事。
她总喜欢把东西藏到过期才拿出来，每次劝说过期了，不能吃，她总是不听，还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笑“怎么不能吃？”，即便告诉她过期了，她也偏要吃完。
这样，我还能如何？
只有不管，随她去。
……
36分，哦，刚看到桌上的六个核桃还没扔，那也是她藏起来的，大约是给她喝，她没喝，然后拿到碗柜放着（有两个，一个是母亲买的，现在用的是弟弟买的消菌杀毒柜，母亲买的闲置了）。
六个核桃也过期了（13号，好像还有一两个月，昨天他们去赶集，我吃饭时候喝了，哈哈）。
我实在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
你说她吝啬嘛，好像也没有那种感觉，可能是一种老人病？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我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老人病，或者奇怪行为。也可能是她本人的性格问题。
……
41分。
不记得几点了，估计是半小时前。
母亲打来微信电话。
说：“大哥，你奶奶去捡八角了，你起来煮饭了没？”
我说：“煮上了。你们要回来了？”
刚煮饭不久，还没准备做菜。
母亲说：“快回去了，我们再逛一圈，看完了就去你大舅那边看看，然后就回去了。”
可能他们今天有事，趁早上去看八角，下午开车去某地或者去做什么事。也可能没事。
但提到了去看大舅家的八角。
想到了今年大舅和大舅娘去管香蕉，得到十一二月才能回来。八角肯定是摘不了了的。
有可能母亲和它问了大舅或者大舅跟他们说，让他们摘。这种可能有一半，或者给个几千块，然后摘了多少都归我们家。
摘我们家我可能去几天，摘大舅家的应该不去。
因为我粗手粗脚，不用心，各种枝叶容易被我踩断，他们不敢给我去。我们家的无所谓，断了就断了，也不说什么，亲戚的也好，别人的也好，都不让去。
别人看到踩断过多肯定要说的。
不过我去也就十天半个月，因为到时候也得和奶奶打理茶果林了。
她一人肯定搞不过来的。
（13号，今年屯里的八角树都没什么果，大舅家的母亲说不摘了，等掉了，让外婆去捡卖点钱算了）
……
对了，说到八角还有一件事，昨晚奶奶给我两百，原本我以为母亲会问我：“大哥，要不要个一两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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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说：“明年我要去广东，给我点也行。”
哈哈，母亲没问我。
虽然没问，但到时候我也是要问的。
不问就没钱去。
手里还有一千六，肯定是不够的。
希望能上班吧。
不想和以前一样了。
正经上一年班吧。
……
10点03分。
外公来到，让母亲去帮背玉米。
是家附近这边。
我自然不用去。
只有一点，说一趟能完。
我们家旁边的那块玉米地，估计也要不了几天了，到时候得去，重而且远。
难道她们那么早去看八角，是因为昨天母亲说今天去帮忙收玉米？有可能。
至于远处那块地，应该还能过十天半个月吧。
毕竟玉米皮还青呢。
（13号，没有十天半个月，三四天）
……
10点31分。
还没去，母亲说：“我们去了。”
它说：“去什么去，说没什么你自己去。”
母亲说：“爸说还有一袋多嘛。”
两人可以一趟弄完。
一人一趟不能背完。
母亲也没喊我，我也就不去了。
喊就去，不喊算了。
可能它会去，不去再说。
（13号，它没去，哎，哪天我应该去的，过后才悔是没什么意思的，其实没去并不是觉得重，这当然也是原因之一，但最主要原因还是我觉得浪费时间，虽然我整天什么也没做，但总觉得除了躺着和自我安慰的看小说以外，做什么都是浪费时间，这当然是病，但我不知道是什么病，哦，我知道了，是脑子有病。）
……
37分，
它果然没去，它一直如此。
我也果然没去，我也一直如此。
我是愿意去的，但我虽然什么也没做，可是总觉得干点事就会浪费我的时间。这种想法到底是什么心思我也搞不清楚。能说的是自我挣扎。矛盾心理。
（13号，在手机上看的草稿修改，没看到这段话，没关系，上面的那段话也很精彩，并没有什么无意义的重复内容）
……
12点21分。
母亲十一点四十回来。
它去山里不知道做什么。
母亲上楼说：“你二舅说，你们没让宝学车？”
我说：“不学，不学，学了也没用处。”
母亲说：“你学给你拿一万去学啊。”
我说：“不学，学了我也没钱买。”
母亲笑说：“我们也没钱帮你买，但学了拿证，以后自己打工买。我们也可以帮几万块。”
我说：“不学了，没意思。”
母亲说：“学的好一万应该够了。”
我说：“我不学，我不敢开的。”
母亲说：“也是，开车是要大胆些的。你不学，那过段时间，我跟你爸去县城，帮你买个六七千的踏板摩托车，这样去哪里都方便。”
我说：“你们要有用就买，买给我开就不买了。弟弟回来也不怎么用，我也没什么用处。”
母亲说：“买吧，万一要去哪里都好。”
我说：“我不开，你们用不上就别买了。”
我是担心为我买，我可不需要。
完全不需要。
买当然有好处，可是……
不买也没什么坏处。
六七千呢，差不多是他们两人一月的工资。
专门买给我，我可不敢开。
何况，我明年一定要去广东了。
绝对去的。
……
哦，还有几句话。
我说：“你拿着螺丝刀做什么？”
母亲说：“我等会帮你弟弟洗棉被，然后我还去看你大舅家的八角。”
我说：“今年你们摘大舅家的？”
母亲说：“不摘，没什么懒得摘了。也就十几袋，没力气摘，掉了，让你外婆去捡算了。”
……
13号，15点16分，
四千八百多字，再写再修也没意思。
不修了。
肯定很不好，但也不在意了。
发布。
15点57分，好久啊，不过写着写着，没觉得时间过去了。哈哈。
写了一千字，现在58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