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再见无恒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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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而此刻，不只是她，另一边的云柯老僧，也是惨然一笑，他道：“老衲终于明白了，我还说，摩多一直对摩柯洞忠心耿耿，怎么会失心疯，去对炉主下手，原来，他是被人操控利用了……”
“道首到摩柯洞的时候，我还以为，道首对我摩柯洞并不知情，想要蒙骗，却不曾想，道首早就已经从摩多那里，知晓了我们摩柯洞的底细！”
他看向李澜，老眼之中，复杂到了极点，道：“李道首，你当时装作不知，就是为了利用我们摩柯洞，向登道山传讯吧？”
“登道山自以为，可以在这里伏击你，但其实是落入了你的局中，你是想要将炉主大人给钓出来，在这里和他进行决战……”
“好算计，好城府，好杀局啊！”
他话语之中，满怀着怆然惨痛之意！
小丑，又何止是云潇药使一个？
他们摩柯洞，自以为聪明算尽，其实从一开始，早就已经被李澜给看穿了！
一群僧人，更都是心中发寒，真相已经揭晓，他们从知晓自己究竟有多愚蠢。
而金云秘境、埋剑池的诸多高手闻言，也都是凛然。
“怪不得，怪不得祖神烙印忽然变得那么强，怪不得天帝的一道虚影，会有今日这等战力……这一切，都是李道首费尽心血，千辛万苦才布下的局面啊！”
“我等茫然不知间，李道首已经深入龙潭虎穴，走了一个来回，创下这等功业……李道首，太辛苦了！”
“若非李道首识破奸贼面目，以超群之智慧，击败邪炉之主，我等今日，恐怕都要死在这里了，彼岸也好，混沌浊世也罢，更是会全部灰飞烟灭！”
所有人都是不禁开口，他们感慨不已。
就连任朝风、齐望天等高手，也都是心生敬意，他们都明白，这一切究竟有多难！
身为棋手，唯有呕心沥血，才能出此一局。
一切细节，都已经被揭开，所有人都是明悟。
而云潇、星寒等人，此刻也都是彻底色变了。
“破道者……居然如此可怕！”
星寒下意识地开口，他曾经以为顾霆一就是这世上最恐怖的人了，但现在才明白那个看似平常的破道者，才是一切的掌控者！
“完了……”
云潇更是脸色难看，她银牙紧咬，知晓如此局面，再无更改可能了。
“竟是……这般？”
就连顾霆一，此刻都是不禁惨笑！
他输掉的不是实力，而是……智慧。
“没想到，本座布局这么多年，最后居然让你一个小小蝼蚁给颠覆了……”
他开口，看向了李澜，道：“李澜，哪怕是在四天之下，你这等天资、心机，也必然有一席之地！”
“本座改变主意了，我可以和你合作，我可以当你的引路人、护法，护佑你进入四天之下，有本座帮忙，你一定可以威震天下，走出一条属于你自己的路！”
“甚至，有朝一日，可以成神！”
他用力地开口，想要让自己的话语显得更有诱惑力一些！
而闻言，场中所有人更都是神色复杂。
这可是炉主啊。
在此之前，还是真正高高在上的主宰人物，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决定整个彼岸的兴衰荣辱，多少威震彼岸的绝世存在，都因为他而消亡，多少无敌于世的传承和势力，都在他身前匍匐折腰！
哪怕是他手下的一个药奴，都可以作威作福，让各方势力趋之若鹜，谄媚以待！
可现在，他却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愿意当李澜的……引路人、护道者？
所有人都知晓，所谓的引路人护道者，不过是好听的说法而已，讲白了，就是顾霆一已经怕了。
他不想死，所以，愿意屈服于李澜！
就连月奴，都不由得诧异了。
她很清楚，顾霆一在噬星宗之内，是何等霸道强大之辈，能够让他低头……
这极为艰难！
星寒、云潇等药奴，更是眼中不可思议。
这还是他们眼中那无所不能的炉主大人么？
但是闻言，李澜却只是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彼岸大乱，亿万生灵曾因你而灭，李澜一人，又岂能代替他们，原恕你的罪责？”
他轻声开口。
而天帝的身影，也已经淡然持剑，准备再次一斩－－
“李澜，你疯了吗？”
而见李澜如此坚决，顾霆一彻底慌了！
“你不过内创世界的一个小小生灵而已，对四天之下知之甚少，没有我，你就算离开了这方世界，也是一片茫然，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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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告诉你无数的秘密，引导你避过无数的灾祸……你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为了彼岸中那些早已经死去的蝼蚁，你又是何必……你杀了我，大黑佛母一定会追杀你的，你进入四天之下后，都会无路可走！”
他话语都已经乱了，色厉内荏，他是真的不想死！
但是，一袭青衣的天帝，却只是抬剑，然后缓缓落下！
这一剑，仍旧是苍生之意为刃，举世信仰做锋，所到之处，一切湮灭！
顾霆一的瞳孔都是睁大了，他恐惧无比，想要阻拦，但是他已经毫无力量可以战斗。
“快，保护我，保护我……”
他下意识地朝着旁边的云潇和星寒开口，但是这两人，早已经是脸色一变，直接转身就跑！
“你们两个贱人……啊！”
天帝一剑已经落下，顾霆一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呼，就已经被大道之剑，斩成了一片飞灰－－
彻底消亡了！
但，与此同时，一道黑色的烙印，却是从他的身上，朝着李澜飘了过去，无形无质，落在李澜身边，但是又消失不见。
李澜诧异。
而旁边的月奴已经神色微微复杂，道：“这是大黑佛母的印记。”
“顾霆一是她的信徒，修炼她创下的序列之道，你杀了她的信徒，就会被标记，从此以后，只要遇到大黑佛母的信徒，他们都会直接对你出手，不死不休！”
李澜闻言，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还有这等奇妙之事？
不过，他倒也不在意！
就算进入四天世界之后，要和大黑佛母对上，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苍生为刃，举世为锋，此道，可谓无敌矣。”
而此刻，天帝已然轻声开口。
他拿起了手中的剑，看了一眼，就已经道：“我曾一剑斩苍生之贪念，不成而死，今日，却也得见苍生之怒、苍生之诚，此生无憾了。”
说完，他缓缓走去，只留给了世人一个背影！
“天帝！”
李澜见状，不由得下意识地开口。
“苍生得救，不必挽留，一切皆昙花，一切如梦幻－－”
天帝的身影却已经淡了下去，从世人眼中消失，唯有一柄天帝剑，贯穿向宇宙之中，不知飞向何处！
“天帝……彻底消失了。”
“这一战，所有的祖神归来，把最后的血肉都燃尽了，天帝以绝世修为，镇杀了顾霆一，但却也油尽灯枯，不可能再重现！”
“他们本就是仅剩下烙印而已，凭借生前血肉，活得片刻的战斗之力……祖神，真的令人感佩，他们一生，不曾丝毫为己！”
“天帝，祖神、道首……他们，都为彼岸，都为这天下苍生，付出了太多！”
所有人，都是不由得感叹！
而人群中，祖神上官潇潇，看着天帝的背影，更是泪流满面！
她的前世，只是天帝池中的一株清莲而已，曾经看到天帝晚年的垂泪，曾见证天帝穷尽一切要为苍生搏永恒的决然……
如今，天帝彻底消失了。
……
李澜更是默然良久。
他这一生，可以说一直都被天帝影响。
早在阴间的时候，他就已经修炼天帝的法，后来在阳间，窥见了万古之前，天帝曾经做过的一切，更是义无反顾，就走上了天帝走过的路。
如今，盘古、女娲等远古的祖神，都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了，所有的遗物都燃尽，每一滴血肉都焚烧成灰，天帝也已经远去。
仿佛一个时代，被彻底告别。
一个新的纪元，也将开启。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传令，清扫天下，重建彼岸！”
他直接开口！
闻言，全场所有人，都是沸腾了！
“清扫天下，重建彼岸！”
“清扫天下，重建彼岸！”
“清扫天下，重建彼岸！”
一道道声音彻底沸腾，金云秘境、埋剑池等净土中的人们，从今日开始，将成为彼岸的建设者，他们熬过了漫漫长夜，终究等到了今日的光明！
“道首，摩柯洞怎么处置？”
而这个时候，古登极则是上前，行礼发问。
许多高层人物，也都是冷静下来。
如今顾霆一虽然败了，但是，他遗留的许多势力等，仍然还存在。
尤其是摩柯洞。
而摩柯洞众僧，此刻全都是跪在了地上，他们看向李澜，哀求起来！
“道首，我等此前选错了路，还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我等从此之后，愿意奉道首为真佛，誓死追随！”
“请道首高抬贵手！”
他们都不想死！
云柯老僧，此刻更是惨然一笑，他看向李澜，道：
“李道首，老僧深知自己罪不可赦，不敢祈求你饶我性命，只是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摩柯洞传承诸僧，终究是无辜的，如今他们诚心悔悟，你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
李澜闻言，却是冷淡地道：“佛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李某，不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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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选错了路，就要付出代价，佛还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就请诸位赴死－－”
说完，他一挥手！
顿时，金云秘境和埋剑池的诸多高手，全都是出手了！
摩柯洞背叛了众人，为登道山顾霆一卖命，险些让他们全部葬身于此，他们又怎会对摩柯洞手下留情？
“不……”
“李澜，你这个刽子手，你会下地狱的！”
“你如此滥杀无辜，你必遭天谴啊！”
摩柯洞众僧，此前被邪炉所控制，生命力早就被抽走了不少，此刻战力大损，面对金云秘境和埋剑池的人，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这是一场屠杀！
“李澜，你竟然要做如此绝灭之事，你当真如此恶毒，老衲和你拼了！”
云柯老僧颤声开口，他举起佛珠想要朝着李澜砸去，但是，古登极已经到来，直接大手一挥，彻底将他镇压了，瞬息之间，云柯老僧已经被古登极一把捏住了喉咙。
“老护理，你也该死了－－”
古登极狠狠一捏，云柯老僧一声惨呼，就已经当场灭亡！
摩柯洞……全灭！
“这些人也抓回来了，是否先留活口？”
同时，顾守拙也开口，他没有让云潇、星寒以及摩耘、摩尘等人逃掉。
全被擒住。
李澜淡然扫了他们一眼，道：“出身彼岸者，死，其余人，留下，我还要审问。”
顾守拙点了点头，摩耘、摩尘等，原本是彼岸的天才，但是却背弃了这一界，成为顾霆一的走狗，甚至，面对摩柯洞被顾霆一灭杀之时，他们也是三缄其口，划清界限，如此无情无义，杀之可也！
“月奴……我们都是同门，救我们！”
而此刻，云潇和星寒，却都是祈求地看着月奴！
月奴脸色平静无比，想起她曾经被云潇欺压的过往，她心中也不由得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意！
……
彼岸，已经彻底改变。
炉主顾霆一死了，他的法器邪炉，也已经毁灭，诡异之气的源头消逝，彼岸中的诡异生灵，就像是失去了水滋养的水蛭，迅速地消亡。
“不，我们不想死啊，那怕是诡异的生命，也是生命……”
“为什么……”
“李澜，你凭什么不拯救我们，我们也曾经是彼岸中的血肉生灵……”
有人悲哀地大呼，有人绝望地呐喊，但是，这一切都没有用。
纵然偶尔有一些势力，想要负隅顽抗，在金云山和埋剑池的高手清洗之下，也都迅速崩溃了！
彼岸中的一切，都被清扫。
同时，不久之后，初元一族的初若曦，带领族人，重回彼岸。
“李澜，他真的做到了……”
看着彼岸中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神色复杂！
当年，她曾经追杀李澜，后来为了族群，又与李澜成为了事实上的夫妻。
后来，李澜拯救了她，也拯救了整个初元一族，那时她才明白，她对李澜，或许并不是如自己所想，只是纯粹的利益合作而已……
但她也明白，她和李澜，就像是两条曾经相交的直线，从今以后，她都只能远远眺望李澜了，直到有一天，李澜消失不见，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
这一天，来得太快了！
而不久之后，彼岸更是突破了混沌迷雾的界限，与另一方天地－－原初世界整合在了一起！
这一日，就连天道都在轰然改变。
原初世界的天道，早就已经被永恒真界所取代，而这一日，永恒真界的天道，也同样接管了彼岸。
彼岸，原初世界，永恒真界，虚天界，这是原本的四大方世界，但是，如今全部被李澜整合为一了。
当年，彼岸是众生都向往的永恒之地，原初世界又比永恒真界强大很多，虚天界最为弱小。
但如今在李澜看来，天下苍生，自然应该有平等的环境。
弱者不应该生在虚天界，所以生来就是弱者。
强者也不能因为诞生在彼岸，所以一路就是强者。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他要让天下生灵，都有一个相同的起点，可以去竞争，去战斗。
而且，他此前在永恒真界天道之中植入的天意一刀，也会斩向彼岸中的每一个生灵。
从此之后，整个内创世界，都不会出现永恒的强者、千古的霸主。
这样，这方世界才会生生不息，始终充满了活力。
“诡异之祸，就这样被清扫……李天帝，功业盖千古啊！”
“凝聚虚天界，天意一刀斩永恒，扫清九大伪王，征伐诡异，扫清寰宇……每一件都堪称震动古今，如今，李天帝一人就做成了！”
“古往今来第一破道者，新纪元也是新世界的缔造者……”
天下各地，无论是山川河流，还是大街小巷，只要有人的地方，世人都在称颂李澜的名。
他的法，也在传向世间各地，所有生灵，从诞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能聆听到他留下的术等。
在以前，这天下间的经文，传承等，都被世家大族等势力垄断，普通人家，哪怕是诞生除了天才，也没有任何用，因为既没有经文修炼，也没有资源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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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澜如今以世界伟力，彻底打破了这种信息渠道的垄断。
天下，将人人如龙。
在这方全新的世界之中，一个个势力正在形成，一位位天骄正在崛起，天才和强者，犹如过江之鲫，真正的黄金大世，已经彻底降临！
而这方世界，很快也被各域的生灵称之为－－无恒界！
无恒，乃是李澜在创道境界之时创下的大道名称。
无恒界，意味着这方世界，将没有永恒的霸主，世间的生灵将生生不息，传承之间将不断迭代，如流水永远都在奔腾。
……
而此刻。
李澜纵情山水，这段时间，他走遍了人世间。
虽然已经将诸多世界整合为一，而且留下了天意一刀，天道传经等各种秩序和法则，用来为这个世界保驾护航，但他还是停留了这一段时间，暂时观察。
目前来看，这方世界的一切，都还算让他满意。
主要是有虚天神庭的存在，妙无欲、五行娘娘、顾守拙、上官潇潇等至强者，在各方推行新政，所以一切井然有序。
“也是时候离开了。”
李澜终于起身。
他的身后，唯有一人跟随而已。
月奴！
如今，这方世界已经全部安排好，威胁已经清除，新的纪元，已经开启，李澜也该前往四天之下了。
无恒界，也不过是“易均”创下的一方内世界而已，寄托于易均的一块骨骼之上。
如今虽然顾霆一被杀了，但是这块骨，仍旧在噬星宗之内，仍旧可能出现各种危机。
如果让噬星宗发现，顾霆一已经死了，那恐怕更是会引来滔天波浪。
内创世界的修者，比起四天之下的势力来说，真的太弱小了。
所以，李澜还要离开，迎接全新的征途，也为无恒界解除危机。
当即，他从山峰之上离开，身影缓缓消失。
不久之后，他出现了在一片混沌茫然之中，他即将开启前往四天之下的路！
……
而此刻。
“圣主，天帝应该离开了。”
虚天神庭之内，白昼走了进来，朝着妙无欲禀报。
作为当世的祖神，又曾经聆听李澜的道，跟随李澜一起征战，妙无欲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闻言，她只是轻轻沉默了一下，道：“有一天，他还会回来的。”
她想起了很多很多，当初在阳间的时候，初见李澜之时，两人还是敌人。
后来，在一座凡尘小镇之中，李澜让她明白了什么是红尘。
正是因为有了那一枚红尘道心，她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她永远不会忘记！
……
“那小子，去四天之下了。”
某地，一条大黑狗在山村之中，晒着太阳。
而旁边，一只猫咪睁了睁眼，仿佛朝着某个方向眺望了一眼，道：“喵，更高的世界，更大的风险，不知道，他能闯到什么地步……”
她回头，看向了旁边一柄角落中的剑，道：
“喂，你一个剑灵而已，不用这么努力修行吧？”
那是天帝剑，自从当日完成了格杀顾霆一的一战之后，这把剑就飞回了此地，其中剑灵，开始了刻苦的修炼。
“呵，还说我，你们两难道不是一直在暗中苦修？你们也想有朝一日，冲出内创世界，前往四天之下，不是么？”
剑灵淡然开口。
猫咪、大黑狗：“……”
而不多时，一道靓丽的身影已经出现，正是上官潇潇，她一来，就平静地道：“好了，该打架了。”
“今天，我打你们三个！”
她很霸气！
因为，她也在疯狂磨炼自己的大道等。
她是李澜最重要的红颜知己，这一路上，不知帮了李澜多少次。
但是，她从来不愿意依附于任何人，阳光明媚，独立强大，她要的，从来都是并肩同行！
……
“澜儿去了更大的天地啊！”
地球上，眼角已经出现鱼尾纹的云落锦，不由得开口。
“孩子大了，也该出去闯一闯了……”
旁边，李归农道。
“闯？你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这都闯出地球，闯出宇宙，闯到虚天界，闯出彼岸去了……”
云落锦不禁埋怨。
“好啦，爸，妈，姨妈和梓萱来啦，我们一起去聚餐吧！”
这个时候，夏清竹走了进来，她微微一笑。
……
“道友，你在忙什么？”
虚天神庭，祝无死正在奋笔疾书，而古登极等人，已经走了进来，发问道：“可是有什么要事，需要我等相助？”
祝无死一笑，道：“老朽想要在有生之年，为师尊写下天帝传，以勉励后人，前面的内容都已经写好，只是彼岸之战，有许多不知之处，还请诸位相助了！”
闻言，古登极、顾守拙等人都是诧异，然后他们都是点头。
“不错，天帝拯救苍生，如此功业，当立传！”
“必须让后人，铭记他的功业！”
“来来，我等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祝道友，不可遗漏！”
他们坐了下来，在闲谈之中，一桩桩动人心魄的传奇，一件件跌宕起伏的史诗，缓缓在祝无死的笔下成文……
……
而李澜，并不知晓这一切。
他已经开启了通向四天世界的大门，在进去的最后一瞬，他轻轻回头，看向了后方璀璨多彩、婀娜无尽的无恒世界，轻轻道了一句：
“再见。”
“有朝一日，我还会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