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7章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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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步一叩，九步一拜”，不是为了羞辱。

那是在通过仪式，让他们主动与混沌法则产生链接，方便“抽取”！

“献上神魂印记”，也不是真的要他们交出本源。

那是一个“契约”！一个只要他们心生抗拒，就会被法则之力反噬，神魂当场湮灭的死亡契约！

从一开始，楚然就没打算跟他们废话，没打算跟他们谈判！

他想要的，就是他们的……一切！

用这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来当做自己远航的“燃料”！

这是何等……何等……

冥幽已经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恐惧？

不，是超越了恐惧的，一种对未知存在的终极敬畏！

他原以为，自己投靠的是一头过江的猛龙。

现在才发现。

自己跪拜的，是一个……以宇宙为棋盘，以神明为棋子的，不可名状的……存在！

“明……明白了……”

冥幽的声音干涩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深深地，将自己的头颅，磕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这一次，再也没有丝毫的被迫与不甘。

只有，发自灵魂最深处的……臣服。

“传我命令。”

楚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轻松与惬意。

“打开冥域所有的传送门，清扫一切障碍，为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准备好最宽敞，最便捷的……‘屠宰场’。”

“另外，告诉他们。”

楚然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就说我，已经为他们的到来，准备好了最盛大的……欢迎仪式。”

那条路，在楚然脚下铺开。

一条由神血浇灌，神骨铺就，神魂哀嚎的星路。

它不是比喻。

它是字面意义上的，一条贯穿宇宙暗面的猩红大道。

曜日神庭那位老神主的神国，化作了这条路最坚固的基石。他那燃烧了亿万年的太阳核心，此刻变成了一颗黯淡的，被无数混沌锁链洞穿的血色圆球，悬浮在起点，像一个畸形的路灯。

万战皇朝引以为傲的黄金舰队，亿万艘神舟，此刻都熔化了。它们化作沸腾的金色汁液，混合着无数战神的哀嚎，构成了这条路的血色路面，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每一个气泡破裂，都炸开一张痛苦扭曲的神明面孔。

虚空巢母那庞大如星系的肉体，则被抽干了所有精华，变成一张干瘪的，延展至视野尽头的灰色地毯。无数虫族战士的神魂被禁锢在地毯的纤维里，发出永无止境的，尖锐的嘶鸣。

这，就是楚然的“星路”。

他踏出一步。

脚下的金色汁液没有溅起一丝涟漪，那些痛苦的神魂面孔触碰到他鞋底的瞬间，便如冰雪遇阳，瞬间消融，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他闲庭信步，走在这条宇宙间最奢华，也最恐怖的道路上。

冥幽不敢抬头，他匍匐在幽冥神殿的入口，整个神国都在这条星路无可匹敌的威压下瑟瑟发抖。他能感觉到，那些曾经让他仰望，让他恐惧的万域神明，他们的气息，正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被“燃烧”。

他们成了燃料。

成了推动楚然前行的……柴薪。

楚然的速度快到无法计算。

他并非在空间中移动，而是在“抹除”他与目的地之间的“距离”这个概念。

星路延伸，宇宙倒退。

一颗颗恒星在他身边化作流光，一个个星系在他脚下沦为尘埃。时间的意义在此刻变得模糊，空间的概念被彻底颠覆。